《歌手2025》,接连两期,白举纲和马嘉祺相连出场,断层的差。主要是选歌太差,不适合自己。年轻者强赋沧桑,年长者强扮少年,选歌错位,让他们双输。
32岁的白举纲,在已经可以跟人生对话的年纪,接连两首青春歌舞,颇有“校园十佳歌手大赛”风采;23岁的马嘉祺接连两首大歌,直指生命大河。孩子这两年是抗住了舆论的压力,不该否认他的成长。可是20出头就敢唱《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》?你经历的那点风雨,是不够教大人们做人的!
节目第二期,白举纲对《心要野》的改编是失败的。原唱是旋律高昂欢快,但内里其实是丧的,立意甚至是悲观大于乐观。白举纲将这首歌改出了自己的味道,努力展现青春活力,就像18岁成人礼的疯狂舞曲,年轻人就要有自己的骄傲和狂!
在《歌手》这样的舞台,这样的改编是对立意的削弱。尤其他不是20岁的男团少年,他在30多岁的年纪,再回头去表现“少年将军”的壮志是不合适的。陈楚生在每一个舞台,抓住与世界某一角的牵连,半感恩半承痛地与世界对话。虽说不是让白举纲也变成陈楚生,但白举纲接连两首选歌,强化纯情男大的形象和风格,反映出的是年龄焦虑,而不是岁月的力量。
30多岁,本来就是人生最难的阶段,有一种不上不下、被夹在中间的尴尬。对素人是,对艺术家也是。期待白举纲转型、多面型。因为无论一个人多有少年感,少年感,都打不败少年本身。
所以少年感,不过是镜花水月、虚假青春。
与白举纲的年龄焦虑相反,马嘉祺呈现出的是—身份迷失。
为赋新词强说愁!人生才刚翻开最美好的一页,就敢上歌生死,下唱众生。他的初舞台《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》主题是生死;第二次《你曾是少年》主题是芸芸众生(无名之辈)。一个正少年,唱“曾是少年”,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失去了什么,又怎样失而复得。
马嘉祺的音色挺好听,但情感和咬字太弱。情感或许是年龄和阅历不到。可是他唱歌的咬字,连轻重急缓的区分都没有。哪怕用好停顿和加重,也不会像现在呈现出来的效果这么平。
《我也曾想过一了百了》原唱,唱出了强烈的挣扎感、无以复加的生命重量和艰难破壳的新生。马嘉祺这一版呢,倒也唱出了困顿和勇敢。但对应的幅度呢,就像一个少年被校园小混混联手讹走了本月的生活费,在最无助的时候,暗恋的女孩经过,笑着对他说“加油”!
其挣扎和勇气,也就是这个程度的了。
当然这不是马嘉祺一个人犯的错。我们曾经不也因为读过几本郭敬明、安妮宝贝,就觉得自己热爱文学嘛。
只是素人的狭隘与自大,总是悄无声息地虚张又湮灭,丢不了什么大脸。马嘉祺既然是偶像,是明星,就不能犯素人少年的矫情表达、空洞表达。《歌手》不是唱给粉丝听的“圈地自萌”,是唱给广大陌生观众听的,那么共情是唯一的桥梁。如果暂时做不到共情,就要珍惜羽翼,别唱人生大歌,在尚且不会表达的时候,按兵不动,不乱表达。
你就为我们来两首青春舞曲又怎么呢?适龄适事,本就是一种可爱。少年的意气风发,你要是不做,总会有人来装少年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