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我为什么要结婚》
【中国】余华 著
"婚姻就像一座围城,城外的人想进去,城里的人想出来。"
钱钟书这句话被无数人引用,却鲜少有人真正读懂其中的荒诞。
余华在《我为什么要结婚》这部短篇小说里,用他招牌的黑色幽默,把婚姻这袭华美的袍子翻过来给我们看——上面爬满了名为"人性"的虱子
不讲隐私的婚姻,是一场噩梦
林孟是个天生的表演艺术家,只不过他的舞台是婚姻,观众是我们这群朋友。
每次去他家,最精彩的节目永远是他即兴表演的"夫妻私房话脱口秀"。
"萍萍每天晚上都要我搂着她睡觉,"他会突然抛出这样的开场白,眼睛扫视着我们憋笑的脸,"不搂着就睡不着,但搂着又往我脖子里呵气.."
这时候萍萍总会皱眉说"别说了",而林孟就像得到鼓励的演员,变本加厉地抖出更多包袱:"她给我取的绰号可多了,从心肝到土豆,昨晚还叫我垂头丧气.."
他故意停顿,等我们好奇的目光聚集到他的裤裆,才哈哈大笑。
这样的场景每周都在上演,直到那个改变一切的下午。
我去林家借书,推开门却只见萍萍一人。
她正在整理那些粉红色的气球——这个家的标志性装饰。
我们尴尬地寒暄,突然门被踹开,林孟像捉奸的丈夫般冲进来,眼睛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。
接下来的发展荒诞得如同即兴喜剧:他先是逼问我"你们做了什么",接着突然宣布要离婚,最后竟抓着我的手说:"你娶了萍萍吧,我看你们挺合适。"
萍萍全程像待售的商品,嘴唇颤抖却说不出话。
《婚姻故事》里有句台词:"爱需要见证,但羞辱不需要观众。"
林孟却把婚姻变成了马戏团,当众鞭打妻子的尊严取乐。
这种荒诞让我想起张爱玲的话:"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,爬满了虱子。"
只是这次,虱子啃噬的是婚姻最后的体面。
没有边界的婚姻,难以长久
林孟的皮鞋总是锃亮——那是萍萍每天精心擦拭的成果。
讽刺的是,他能穿着这双鞋高谈阔论,却不肯给擦鞋的人最基本的信任。
那天他闯进门时的眼神我永远记得:不是愤怒,而是某种扭曲的兴奋,仿佛终于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一直以来的猜疑。
这种心态在婚姻中比出轨更可怕——它让家变成审讯室,让枕头变成刑具。
余华用手术刀般的笔触剖开这种关系的本质:当一个人把伴侣当作假想敌,婚姻就成了自导自演的谍战片。
萍萍的悲剧在于,她连当"嫌疑人"的资格都没有——林孟直接给她判了死刑,连申辩的机会都不给。
《傲慢与偏见》里伊丽莎白说:"婚姻幸福的关键,在于尊重与理解。"
而林孟们的婚姻词典里,这两个词早被撕得粉碎。
没有边界感的婚姻就像漏雨的屋子,外表再美,内里早已霉变腐烂。
轻易妥协的婚姻,不被珍惜
萍萍的变化像一部加速播放的腐蚀纪录片。
最初她还会皱眉说"别说了",后来变成无奈的沉默,最后竟会配合着苦笑。
那天林孟"转让"她时,她嘴唇颤抖了十分钟,最终挤出一句:"我听你们的"。
这种妥协让我想起《82年生的金智英》里的台词:"她们不是自愿成为受害者,而是无处可逃。"
现实中多少萍萍在重复这样的剧本?
在娘家是待嫁的包袱,在婆家是生育的机器,在丈夫眼里是会呼吸的家具。
余华残忍地揭穿一个真相:某些婚姻的本质,是长期卖淫的合法化。
一方用自由换取安全感,另一方用责任绑架支配权。
当萍萍机械地重复"我听你们的"时,她交出的不仅是选择权,更是生而为人的主体性。
结不结婚无所谓,自己开心就好
小说最荒诞的转折来了:林孟吵着要离婚,却把萍萍"送给"了我。
这种操作暴露了某些婚姻的真相:对某些人而言,配偶就像共享单车,不想骑了就随手转给别人。
这让我想起身边无数类似的婚姻:因为"该结婚了"而结,因为"离了婚不好听"而忍,因为"孩子需要完整家庭"而演。
余华借主角之口问出终极问题:"我为什么要结婚?"
其实是在问:我们究竟需要婚姻,还是需要被婚姻认可的生活?
《小妇人》里的乔说过:"我要以自己的方式过完这一生。"
在这个结婚率持续走低的时代,或许我们该重新思考:若婚姻不能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,它真的值得用自由去交换吗?
当“林孟们”把婚姻变成人性的斗兽场,单身何尝不是一种自救?
写在最后
小说结尾,主角走在去林孟家的路上,心里想着:"我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结婚。"
这句话像把钥匙,打开了所有婚姻的荒诞内核。
余华用这个黑色幽默告诉我们:婚姻从不是人生的答案,而是道需要终生作答的考题。
毕竟,好的婚姻是锦上添花,坏的婚姻是雪上加霜,而清醒的独身,至少能保住那匹锦、那团雪。
正如克尔凯郭尔所说:"结婚,你会后悔;不结婚,你也会后悔。"
既然如此,何不选择那个让你后悔得更有尊严的选项?
毕竟人生苦短,没必要在别人的剧本里跑龙套。
大家好,我是舒允,当当年度影响力作家,畅销书作家,湖南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,读写变现教练,女性能量成长教练,年读书100本。已出版《爆款文写作指南》《写作三绝》《认知跃迁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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